民间舞泛指产生并流传于民间、受民俗文化制约、即兴表演但风格相对稳定、以自娱为主要功能的舞蹈形式。下面YJBYS小编为大家搜索整理了关于中国民间舞的内节律介绍,欢迎参考阅读,希望你喜欢!想了解更多相关信息请持续关注我们应届毕业生培训网!
一、民间舞蹈内节律的源起
内节律乃是民间舞蹈的内在构件,是民间舞原生态的要素,具有源起的复杂色彩,它是以人的心灵萌发的内在动力为起点,产生欲舞而舞、欲蹈而蹈的精神与情感的预设性表现力,它也是舞蹈精神,呼之欲出的美之激越和冲动,以及舞蹈得以外在节律的源泉,是舞蹈意象最初的萌发,也是情感表达的潜在能量,它具有强烈的延展性和艺术性。
显而易见,它同中国画创作中的“意在笔先”一样具有意象性和欲设性内涵,也与文学创作“故能外文绮交,内义脉注”[1]的内在意味有着相似之处。因此说它与中国画的意象之美和文学的内在神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这一内节律伴随舞蹈一呼一吸的生命律动而律动,具有着民间舞最原始的那种冲动,它深刻的内在脉动和注于其内达于其外的舞蹈表现力,依赖人这一有机生命体而运化。因此说,它是归于人的心源,始于心动的那“一刹那、一瞬间、一须臾”的表现方式,其欲设性便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着,并生发出外在节律而实现其精神意象的完满自足,它类于音乐的音声相合的原理,也就是说“音暗伏在声前”的原理。
舞蹈内节律一方面源于人的生命实体,同时它又是一种物理运动的内在张力,它节律的表现过程是一个失量的过程。从表达形式而言它隐含着天地大道的真实不虚,是类于“言之文也,天地之心哉[2],同时也有着“人文之元,�之太极[3]的特性。简言之,它来自于天地自然,也来自于人的本性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所以舞蹈内节律是天地精神的体现,是人类本能的,抑或是艺术精神的反映。从题材内容上看,不难窥测出它那艺术内涵的表现力均来自于自然万象,并肇始于天籁,立足于大地才使它有了精神本体,即“漠不厚道,心以敷章”,[4]也就是说这一内节律是有一定内容的,尽管它不是那么具有明确所指,但至少说它具有鲜明的情绪和情感表达。正是依“道”的,也就是按照大自然规律的,以及人与自然合一的基本精神来完成舞之情态、蹈之步履的。同时我们也发现它类似于文章的那种表现性,像曹雪芹《红楼梦》中的伏笔那样,具有“草蛇灰线,伏脉千里”的感觉。舞蹈内节律似乎有着大宇宙系统的内在驱动性,使舞者情不自禁于生命和情感的场能控制下得以生发,似乎欲设在舞蹈之内的精神动律有着鬼使神差,这神是“道”是自然“常态”与“异态”的有机结合,是人之本能与精神暗合的结果,就如同西方哲学上的“内在原因”也就是“原因与结果”[5],那样具有生命内相的那种存在,正是这种来自于生命底层的精神愉悦或是悲哀与愤怒,均能成为舞蹈内节律的原型启示,并幻化于舞者生命的那一刹那中。因此说,舞蹈内节律有着来自远古的生态性哲学意味。从我国艺术史的角度看,民间舞蹈艺术早在历史的长河中就具有了优秀的、内在的艺术品质和多样的艺术风貌。
如果说一个民族有一个民族的种族记忆特征话,那么这个内节律同样具有哲学意义上的“原型”意味,即“返回人类精神的故园”[6],也就是卡尔固斯塔夫.荣格(1875-1961瑞士著名心理学家)所说的“集体无意识”“原型意识”,正是由这层原始种族记忆,才使我们感到那民间舞蹈的内节律具有了神秘的色彩,才有了那不可言状的生命跃动感,也才有了魅力四射的民间舞蹈形态。这一切已成为人类的精神故园,以及自由与美好的象征,是艺术灵魂的所在。
在民间舞蹈的表现中,“一旦原型的情景发生,我们会突然获得一种不寻常的轻松感,仿佛被一种强大的力量运载或超度。在这一瞬间,我们不再是个人而是整个族类,全人类的声音一齐在我们心中回响”[7],如:蒙古族民间舞“胸背”组合,其动作节律特点主要突出草原的辽阔之气,节奏头拍拉的很长,接着给一个强调节拍,紧接着再加强一个拖长拍子使草原的辽阔之气尽显其中,这样在反复的节律重复中蒙古舞的辽阔深长之美,在起伏有致的动态节律中展开。这种审美体验正是内在的冲动带来的,是激活的集体无意识以及祖先留存的心理的、原型的记忆在支配着,它的源起似乎是非常复杂的,但同时也是非常简单的,就如同中国古老《易经》中的易道之理“负阴抱阳”,具有了宏观与微观性。由此我们看到了那个自然的“一合相”(佛学语),大一统的出现于我们的一舞一蹈中,似乎那种舞蹈的内节律是有魂的。又如:强调以情带动,体现东北秧歌内节律之美的“艮劲儿”的“步”,带动上肢随重心移动的“扭”,波及到手腕的“花儿”,以及出脚急落脚稳,慢移重心的步伐节律美的要点,节奏点急促线延伸,“稳中艮”、“艮中浪”、“稳中俏”的节律处理。这种动静、收放强弱对比鲜明,轻重缓急巧妙的节律动态特征,它鲜明地体现出东北人热情、质朴、刚柔相济的心理特征。它操控着舞蹈的生命内核,所有发出的舞蹈动律都能找到原点。正是在这个层面上,我们隐隐约约感觉到那里有着民间远古的精气神,有着不为人知的多重期盼。而中华民间舞蹈的个性风范正是在这样的历史与文化背景下才得以实现。通过我们的考察和努力,对民间舞的原生态探究的思维和方式有助于我们把握民间舞蹈的内节律,并通过其它舞蹈的节奏与节律来寻找一条适应于教学的途径,来加强民间舞与当代的融合性。在此,民间舞蹈的内节律似乎是“化而裁之,存乎变,推而行之,存乎通,神而明之,存乎其人,默而成之,不言而信,存乎德行”的一种生命的精神所显,这种“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8],的内节律的取法是通过多种多样渠道的,在对万事万物仰观俯察中,那些诸身诸物,均在人的精神制控中得以融合,并会于圆通。又同历史文化的诸多因素取得了联系,并在艺术形态上定性却不定量,这就表明了我国民间舞蹈的原生态要素,以及关系到它的源起观念、延展性和艺术性的一种思路。
因此说,民间舞蹈内节律的种族记忆和文化基因是有序可寻的,要想复制出它的一些脉络就必须从遗留下来的民间舞入手,从现有民间艺人和他们生活的环境中,以及他们的风俗习惯中找到来自遥远的那些信息,而且可以用人类社会学与文化学的有机结合来完成这项工程。并积极保护文化生态环境,拯救文化遗产,尽最大的努力来挖掘的整理民间舞蹈,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从文化的源头来认识民间舞蹈的精髓所在,也将使内在节律的源起与确认上更加准确。显而已见,民间舞蹈内节律已成为当代舞蹈文化不可或缺的一分子。通过我们的努力,民间舞蹈内节律也必将成为我们教育教学的一个重要内容,并纳入我们的教学实践当中。
二、民间舞蹈内节律的延展性与艺术性
在民族舞蹈内节律的感悟空间上,我们一方面守护着族类的原始记忆,同时又在有限的时段里传承着民族传统文化的精神,用一颗感天动地的心,去跃动内在节律使之成为艺术情感、为时代而呼吸,为时代而舞蹈,并在传统文化理路上铸就真纯,来完成民间舞蹈艺术的传承工作。随着我们对民间舞蹈艺术的全面而深刻的了解,显然各民间舞蹈之间均有着各自的舞蹈艺术特征,并构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形态和艺术风貌,而这种形态和风貌都有着各自的内节律特性。如汉族民间舞胶州秧歌的“正丁字拧”组合,动作内节律突出山东女性坚韧、挺拔、利落的抒展之美,而传导于外节律时其节拍起起伏伏都在一个拉长的附点上,这样的内外节律充分表达出山东女性的明快、舒展、富于韧劲和细腻泼辣的舞蹈情感,表现出山东女性对生活的渴望和毫无掩饰的情感宣泄。民间舞教学应紧抓在内节律启动下的“两个节律”,让动作节律和情感节律融合在一起,以达到应有的艺术表现力。动作节律是人体运动过程中的强弱变化和时间分配,情感节律是人的内节律心理张力、情感活动的节律,他们之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能为两张皮。舞蹈外部动作节律依内节律情感出发,依托外节律的强弱、快慢、长短、大小来体现。总之节律包含有节奏,它是串连舞蹈动作的链条,使舞蹈动作赋予节律感、旋律感、韵律感的最有力的支撑,也是动作富有抑扬顿挫感的内在依托,要想表现出细腻生动而又感人的节律美,就必须使其内外节律在意象统一中得到完美结合。
毫无疑问在它的内节律这个点上历史早已完成了它的生成,并延展于外节律而成为一个整体,这种由内而生的艺术要素具有其延展的时序性特征,一方面来自历史时空的那段日子,同时又有着生命个体的状态,和舞蹈作品的时序性。在舞蹈完整的表达过程中内节律生生不息,自始而终调节着内节律有了内外相和,静动合一的艺术氛围和场能,它又是舞者生命自律和艺术规律二者完美结合下的产物,并具体到人的心理、情感、体能以及音乐节律、意象美感、诗化等诸多因素。这种整合力极具特色的舞蹈内节律形成了“内美”、抑或叫“深秀之美”,已表现出它内在的魅力。至此内节律才具有了艺术特质,成为了民族舞蹈的中枢神经。从理论判断,再加继续推论,舞蹈内节律就有着美学意义上的开发和利用,有着“象内存象”之理,以达成内部与外部的统一关系,也有着“内相”与“外相”之分,由此辩证地说明了事物发展的普遍规律。不难发现舞蹈内节律在虚与实的相对立中显现出中国先哲老子的“知白守黑”、“高下相倾,前后相随”之理,这种阴动于内的看似虚化却能显现的内节律,有着舞蹈艺术的完满和自足。舞蹈内节律它依内而生外,“凭情会通,负气适度”[9],由此成为内节律的关键,也是中国民族舞蹈的历史演进的特征,就像舞蹈家邓肯所言“舞蹈是人的内心渴望强有力的外化,舞蹈是表现个性解放和人的真实情感,就不应受技巧的约束和程式的限制”[10],在这里我们隐约看到了内节律的自由状态和不受程式限制的属性在内动着,它因“气”而成“形”,因“形”而有“神”,“身心合一”的心似乎该与内节律有最临近的亲和力,之后它以物理学之“力”而失量于外,在呼吸之气的循环运用中显现出自身的魅力。由此条件下的便实现了中国舞蹈身法与线性韵律的内在特征,其延展性又带着浓烈的民间传统文化特色,具有了民族性和艺术性,而在面的宽度上却具有世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