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秘书属于公司内勤工作人员,是和老板比较接近的人如果能有效处理老板交代安排的所有工作,自然会得到老板的器重,许多主管人选都是从秘书里产生的。
和许多职业一样,秘书这个岗位挺像一片绿叶,它点缀在领导那朵红花的身旁,或许偶尔会有让人艳羡的地方,更多的时候则默默无闻,它只管传达跑腿协调沟通,鲜有过多的话和附加的动作。尤其是文字秘书成天与材料打交道,常常伏案灯前、寡言少语,酷似一本秘而不语的书。这样的书或许低调,或许真像绿叶那般淡定从容地甘当配角,但只要注意积蓄力量,耐心等待厚积薄发的时刻,一样能有出彩的机会。
回首从事秘书工作之初,“白加黑”、“五加二”地点灯熬油动脑筋,恐怕是再家常不过的便饭。那段岁月,颇有种筚路蓝缕的创业感,以及“三月不知肉味”的奋斗心。记得自打2002年底从基层部队调入军级机关,转眼在机关经历了“十二地支”,其间,2011年底又从沈阳调入北京,掐指一算整好轮了一回“十天干”。十二年的光阴,我都在绿叶的天地里飞翔,仿佛只是弹指一挥间,转眼我便把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都奉献给了机关,尤其是进京后在办公室当了十整年的相当于秘书的助理员,连续陪了四任部长的我不禁感慨万千。
有的老战友说我不值,在机关坐了那么久却没混上一官半职。说的话虽有道理,但评判价值的角度却不应该那么单一。毕竟我走过的路,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晋升固然很美好,体验过程更重要,红花须有绿叶衬,总得有人当配角。地支、天干这些年一路走来,我虽然没带“长”,但岗位的磨砺却锻炼了我的才干,立功、嘉奖的通令如今已经厚厚一摞,各种先进个人的证书更是装了一箩筐,职级也从刚毕业的排职一步步晋级成老副团。组织的关心让我充满干事的热情,虽然我已奔四而去,还不知道能为军营奉献多久,但对秘书岗位的热爱从未掉转向后,对组织的感恩也一直铭记心头。
其实,让我始终钟情于秘书岗位,并将这项职业当事业干的,还在于这种岗位有一种极强的“副作用”:逼着自己与领导的思维同步思考,与最新的形势同频共振。这种“副作用”的“衍生品”,便是形形色色的文字产品,能够确保脑瓜运转不生锈、笔头越写越顺溜。至今还记得最初学办事的磕磕碰碰、写材料的三改五改,那些推倒重来的折磨让我几近崩溃。后来,随着阅历的丰富、笔锋的磨砺和思想的沉淀,我的笔头和口头才渐渐游刃有余起来,虽然还不能做到张口就来、信手拈来,我这朵绿叶却在举手投足间慢慢有了红花的站位和范儿,于是也便渐渐有了说话与写字的自信。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费了一番周折统计各类文稿材料,概略匡算我近些年的文字产量,每年竟然有二十万字左右,相当于一年著一本书。其中,严谨的公文材料和随性的杂文随笔大约各占一半。虽然这个量级远不及一些材料高手、专业写手、文豪大家,对于我们普通人而言却依然是很可观的。而且,写过的材料,发过的文章,并不会被时间的河流冲远,因为那些闪闪发光的文字,越是遇上远处的黑暗,越能撞出光明的温暖,都会成为我们立身做人的、立志做事的资本和名片。时间越久,名片越厚,这也算是对我们这些绿叶日复一日不辞辛苦地开展思维劳动的反馈和补偿吧。
如果说办公室工作是我的正业,办公室的成绩是我的正面照,那么业余创作就是我的副业,发表的创作成果就是我的侧面照。自从我从永远忙不完的事务性工作中看透风景,开始从2010年走心,工作与创作就像两条并行的铁轨,催促我在不断延伸的思虑中成长,在相辅相成中互促互进。近五年来,一直饰演绿叶的我,同时也在努力做一条有思想的蛇,硬是凭着把冷板凳坐热的毅力笔耕不辍,在省部级以上报刊网媒累计发表作品超千篇。而这些思想的果实,为提升我的能力素质起到了重要的推波助澜的功效,我也因此工作上收获了前面提到的喜报、奖状,还在一年前调整到了新的岗位上。
从2010年的《小草在长大》到2011年的《与文字一同前行的日子》,从2012年的《“末日之年”大盘点》到2013年的《蓝天上的一只鹰》,直至2014年底完成的《匆匆这年》,我把自己这几年的人生写成了大放异彩的“编年体”,写成了足以出彩的“奋斗足迹”。其实最初写这些“年度日记”是无意识的,只是写着写着,便有了写这种编年体的意思,从这一点来说,我必须感谢自己是一片绿叶,感谢秘书岗位带给我的所有经历和一切激励。思考一直未停步,思索总是有火花,思想永远在路上。秘书生涯如此,夫复何求?